“企划院的考虑是开文莱油田,虽然初期投资大,但是技术门槛低,产量稳定。,”邬德说,“诸位元老也可以表自己的看法。”
石油派系的元老们基本上都是文莱派,从专业角度看,文莱石油比台湾石油好太多了。
“内燃机才是原动机的展方向……”一位石油系元老刚刚想就此抒情挥下,就被邬德打断了。
“石油我们是很需要,不过主要是在柴油和煤油这一块。特别是煤油,有了稳定的煤油的供应,煤油灯产业大有可为。你们要多多关注这方面。”
“难道不是应该上电灯吗?起码也是煤气灯吧。”
“煤气灯不是展的方向。电灯需要电网,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旧时空来说,大部分农村是到8o年代才用上电的,偏远山区,到9o年代才能供电。按照我们的工业和经济展水平,能在一代人之后普及煤油灯就算很好了。”
在没有廉价又有足够亮度的夜间照明之前,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天一落黑就只能睡觉,夜里唯一能做娱乐活动就是造人。晚上点灯做活计、读书,至少也是“家有薄产”的人家才能做到的。如果能普及廉价的煤油灯照明,等于将无数人的夜间时间解放出来,为家庭劳动和念书都创造了客观条件。
会议给了大家一整天“分组讨论”,就第二个五年计划畅所欲言。而新当选的内阁成员也在一起“分组讨论”。
虽然这一届内阁中有新选上的元老,但是他们几乎全部照旧从事本职工作,所以就自己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了解的还是非常清楚的,也都掌握了全套的资料和方案。自然也少不了要塞进第二个五年计划里的私货。
分组讨论在南海咖啡馆和各部委办的会议室里举行――元老会堂只有一个露天会场,开大会凑合。开小会就不行了。
执委会办公厅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在座的全是“判事”的“相”,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司凯德――虽然他已经不再是殖民贸易部的部长,但是外贸是元老院最重要的一个部门,起着物资供给和货币平衡的重要作用。所以这次内阁会议把他“扩大”进来。
司凯德似乎对这次下台早有心理准备。这也难怪,这几年虽然他的本职工作干得不坏,但是每次讨论大政方针的时候总是“逆流而动”,一会左倾,一会右倾,甚至既左倾又右倾的一起被双方喷子们喷,弄得在元老院里的声望每况愈下,下台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
文德嗣在选举结束之后对马千瞩说:“司凯德是个好同志,这几年外贸业务工作还是应该肯定的。”
司凯德安慰自己:退下来也好。这几年他被人黑得够呛,反正元老院是皇帝轮流做的体系,自己是执掌一方的大员,歇一届也没问题。再者他依然是贸易人民委员,工作范围没变。此刻他正在汇报明年的外贸供货计划。
外贸的供货计划对元老院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第二个五年计划里的不少项目都和贸易部门能弄来什么货物有直接的关系。在这个供应链极度不达的时空里,贸易流通主要是奢侈品的时代,许多工业原料如果不是在统治区能够找到的。那就要花费极大的人力财力去寻觅采购――有的还弄不到。
“……平元老来信了:下一次贸易船队会从日本给我们运来1oo吨铜和1oo吨硫磺来,荷兰人从美洲运来的南美野生橡胶和金鸡纳树皮大致也是明年到货……”
正在老钟坐定的时院长眼睛一下睁了开来说道:“你再说一遍。金鸡纳树的树皮,有多少?”
司凯德挠了下头说:“多少不敢说,但是肯定成吨的。就是不知道长途运输影响不影响疗效。另外英国东印度公司会从印度运来硝石、石墨,还有石棉,还有鸦片。”